提起《穆斯林的葬礼》,很多人会想起一个词——玉殇。是啊,在那随珠和壁,明月清风的“博雅”大宅里上演了多少稀世珍品。两代穆斯林是从这里走向辉煌,也是从这里走向衰败。
我无数次为故事里的女主人公叹息,韩新月,如一轮新月般纯洁,如美玉般无暇,她正值青葱岁月,亭亭玉立,她浅尝爱情,不甘于独卧被榻之上,她好似一株水芙蓉,不容世事污浊,秉持着她那看似平凡的目标,渴望重归于燕园末名湖畔雕梁画栋的备宅之中,于幽幽灯光下,深望着她眷念的爱人,重读他的译作,重听他浅吟出拜伦纯净如泉的诗句。楚雁潮,26岁风华正茂的年纪,在燕园教书,由于同对翻译事业的钟爱,新月与班主任楚雁潮建立起了一种相惜的情感。然而,在那个容不得浪漫的时代,她的师生恋只有走向死亡。一年后,噩耗传出,新月患有不治之症,然而,在楚雁潮的一次次关怀中,他们发现彼此之间已经越过师生之界,心生爱意,他们是年龄相仿的年轻人,一个是老师,一个是学生。然而,于此之上更有一道线,将新月与楚雁潮联系到一起,那便是信仰。新月是回族,是一位穆斯林,她受着安拉的祝福来到世上,每天看着母亲做斋戒。然而,回族是绝对不能与异教人结为连理,楚雁潮相伴着新月走过了最后一段人生,他只是给新月延长生命的动力,他没有奢望最简简单单的婚姻,他只想这样守着她。
然而,楚雁潮最终还是没有能力留住新月那脆弱的生命,新月走了,带着遗憾走了,带着对未来的向往,对事业的热爱走了。她离开了这个有她爱的和爱她的世界,离开对于她而言才是刚刚开始的人生。当楚雁潮跳下墓穴为新月试坑时,我哽咽了何为伟大的爱情,那种揪心的疼痛延伸到每一处肌肤。此时,我想质问,上主安拉,您的仁慈哪去了。那凄美的让人肝肠寸断的爱情,那深邃的让人刻骨铭心的挚爱,构成了伟大的爱情篇章。
跨越时空,让我游荡在两代之间,感动着两段感动。奇珍斋的兴衰,韩子奇的人生经历,韩太太的辛酸与无奈,梁冰玉的倔强与遗憾.....一个个血肉丰满的角色汇成一个曲折感人的故事,文章虽然没有华丽的辞藻,却是深情至极的诗篇,我为她们的感情而震撼。